【依毛不拔】薄暮时分
/ ⚠️意识流OOC产物，情节皆虚构，圈地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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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昼夜过着懵懂如梦的日子，却又一心等待着会有什么奇物将至——犹如尾声薄暮时分在桥下终生等待着不来的情人一样。
———芥川龙之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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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单依纯觉得自己一定是喝醉了，不然怎么会在凌晨两点仍然熙熙攘攘的马路边一眼看到毛不易。
那不过是个无法被拒绝的品牌活动，当广告和营销部的工作人员和经纪人呆在一个房间里开会的时候，她就成为了在微信群里被艾特的告知者。
一束束聚光灯扫视着全身，无处不在的摄像头注定让经纪人和助理无法在她身边周旋，头顶上光怪陆离的灯光让她快撑到极限的隐形眼镜开始干涩，各种香水、酒水、烟雾混杂在一起，就像是下了雨又开始发霉的密闭房间里弥漫的气息。
她记得被叮嘱过的礼仪，模仿着举起橙色的饮料，撑起一幅对着镜子训练过的微笑跟着引导人员从一个人群走到另一个人群。在喧哗的背景音乐里努力集中注意力也无法理解西装笔挺的男人们嘴里的不知是恭维还是虚伪的对话时，她只能不失礼仪地举起酒杯。
觥筹交错间，橙汁被换成了度数较低的鸡尾酒。尽管在这之前她也曾在学校里和朋友浅喝过酒精饮料，但像今天晚上这样为了礼服而空腹的情况下灌满酒精的肠胃实在是令她感到不适。当意识到体温不自然上升时，幸而遇到了之前合作过的男艺人，出于前辈的照顾心态，他将她带出了泥沼走到走廊上。
“等会没有什么流程了，撑不住的话可以联系经纪人，说一声提前走也没事。”男性前辈比较贴心的把一些可以钻的工作行程上的漏洞告诉她，接着礼貌地把她送到艺廊门口等着助理来接她。
也许是酒精上了头的原因，一出门单薄的身躯受了冷，一股晕沉的劲冲进大脑，身形摇晃着不小心跌入对方的臂弯。
幸好被拦住，单依纯后知后觉地冒出冷汗，正想感谢对方时，一抬眼便注意到对面车流中一辆停靠在路边的车。熟悉的黑色车身，在那摇下一半的车窗里，她一眼就能认出他的轮廓，少见的看不出神情的视线直直地注视着她。
半分钟，不，也许只有三秒的时间，三秒后，对方就摇上车窗离开了所在地。只剩下起了风的夜里她被冻出一身的鸡皮疙瘩。直到坐上回程的车，单依纯仍旧在想当时那道视线里的意义。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他是不是误解她了？他当时在想什么？他生气了吗？
烦躁，直到第二天她仍然是陷入在这样异常不安的情绪里。助理以为是昨晚的活动让她受了气，可又是不得不参加的商业应酬，只好小心翼翼地提起这几天的行程。
“明天有个广告拍摄，后天试录那首现代剧的ost，再过几天就是《剧好听的歌》的半决赛录制，”助理斟酌着用词，“因为毛老师行程的原因，彩排可能需要提前一天去。”
“好。”她边揉着也许是因醉酒而头疼的额头想着，解铃还须系铃人。
02.
毛不易每次都是早早地到了现场，等她到的时候各部门都已经在舞台上备好了彩排的流程，她甚至都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去试探他。
他比她上次见面时还要再瘦一点，黑眼圈也重了一点，问候的语气还是一如往常，自然得就像是今天才是上次录制结束后的第一次见面。
“我为什么要心虚。”单依纯终于觉察到心底的好笑，重新抬头直视他的眼睛。录制很顺利，歌曲的情绪渲染得很到位，接梗和抛梗互动也很轻松，直到张大大抛出的最后一个问题。
“你上次喝醉是什么时候？”
是台本以外的问题，在被卡顿的两秒里她下意识地去寻找那个可以信赖的目光，这次却只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侧脸。出于艺人的自觉，她勉强撑开嘴角：“其实我很少喝醉……”
“那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主持人不肯放弃。
“上次……是因为工作……”她侧身去看他的反应，那天晚上的烦躁再一次涌上心头。
“因为工作。”她又坚定地重复了一遍，语气里甚至带着些笃定。
“……她好像真的很少喝酒。”他终于给她解了围，视线在她脸上短暂停驻一秒后移开。
单依纯似乎又被拉回到那个摇晃沉闷的夜晚，摸不清心思的视线，在这偌大的录制棚里她耳边响过汽车的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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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制结束已经到了凌晨三点，回酒店的车在半路中抛了锚，地处偏远，再加上半夜的雨势来得又大又急，一时半会约不到车。工作室临时在工作群里发了求助消息，几分钟后收到了回信，对方说顺路可以一道把她们载回去。
她缩在被冷气吹凉的座位里，把车窗开了条小缝透气，细雨淅淅沥沥地落到车窗上，虽然还是盛夏，偶尔有几丝微风夹杂着细雨粒冰冰地打在裸露的皮肤上还是很冷，白色的水蒸气飘在雨雾里，她盯着远处的路灯出了神。
你见过雨夜里亮着车灯的车辆驶出你的视线的样子吗？
极亮的光源在你的瞳孔里短暂地停留一秒，又被更亮的光源遮过，冰冷的前照灯踩过破碎的水坑，反射的光亮摇晃着车身，它们极快的从十字路口驶过，像是流逝着抓不住的时刻。
她觉得现在抑制不住的难过可能是因为来势汹汹的高烧，对于病人而言，异常敏感又脆弱的情绪是可以被允许的。虽然在彩排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身体有不适，但那个时候症状仅仅是喉咙太干了，没想到这个高烧来得又急又猛，就像今晚的雨。
可她觉得这情境下她的生病也是不合时宜的，明天还有新的工作，也许今晚喝了药之后病就好了。生病是有药可治的，才不会像那个人一样，她没有办法拿出药去治好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对，关系。模模糊糊的意识里她自我嘲讽着。
车门被推开，“依纯，车来了。”
03.
毛不易记得，上次和她坐同一辆车还是《声生不息》录制的时候，那个时候，还不太熟的两个人只会跟着台本木讷地回答着问题，反而还吵着闹着过了一路，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安静。
是太累了吧。
他默许自己轻轻扭头看她一眼，却只看到她紧皱的眉头，似乎陷入了一场不太顺心的梦境。她很轻地用食指揉了一下鼻头，自己心间突然就被敲动了一下，没有比她皱着鼻子时更可爱的样子。
毛不易发觉自己稍微有点失控了，从那天晚上开始。回忆里两段重叠的身影，那样不合时宜的时间和地点，她甚至还用着他都不曾见过的样子看着另外一个男性。
毛不易相信缘分，相信命运，相信爱情终会在平常的某一天不打招呼地到来。但他同时也相信那样纯粹的好运于他而言，自己似乎贪图得多了一点。
他渴求被坚定地选择，渴求被包裹的偏爱，渴求平淡又轻松的相处，渴求不被束缚的牵挂。
-“我们会争吵，会有很多分歧，我会不理解她说的很多事情，在很多问题上我们的人生观和价值观都截然不同。”
-“但是没关系，我还是很喜欢她。”
这是他在某一档综艺节目上向好友袒露的心思，他也知道这样的“圆满”是付出多少艰辛也不一定能够获得的馈赠。在没有遇到单依纯之前，毛不易相信自己哪怕是独自度过余生也是没关系的，而这扎根没多久的理智和曾以为准备得当的应对方案在那天晚上之后被冒出的名为“占有欲”的不安里分崩离析。
在应对这样的情感上，毛不易不得不承认理论经验和实践经验之间确实有着本质的差别。
怎么会呢？人的心中可以同时残存着多种矛盾的情绪吗。毛不易在乐谱上无规则乱画着音符时想着，如此不安又如此依恋，甚至离他所想象的坚定都还没有摸到头绪，她是怎样让自己陷入到这种负担的境地的。
毛不易不敢去揣测尚未得到验证的猜想，直到乐谱上那一连串的旋律串联成她的声音，他想，自己该尝试留点距离看看。
是否这种自以为的“距离”也是自己的臆想。
他的思绪被身旁人暗暗的咳嗽声拉回到车里，他松开拽紧的拳头，低头给助理发了微信：“你上次感冒痊愈之后还剩什么药？”
04.
单依纯模糊中依稀记得房间里来来往往走动了好多人，额头上敷上了一块冰冰凉凉的东西，被灌下去几口水后，困倦得闭上双眼，只听到耳边不断交流的人声。再睁开眼时，视线像是蒙上一层薄雾，隐约中有一个熟悉的声影在她床边站了一会，他（她）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什么也没有做，而后自己终于陷入昏睡。
第二天中午才清醒过来的她才知道昨天下车后发生的事情，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去下一层楼的酒店套间感谢对方的工作人员时，助理告诉她毛不易已经飞回北京了。
哦，她淡淡地回应道，脑海里隐约记得他提到过最近没有什么很紧的行程。刷开手机，下一秒却被工作群里的一则链接夺去视线。微博内文里附着一张那天晚上被抓拍到的她挽着一个男人的照片，短短时间内已经被十几个营销号扩散开，幸好关注度不是很大，且前辈公司处理这样的公关已经是驾轻就熟，没过多久那则暧昧的热搜词就被下了架。
按理来说，已经迈入娱乐圈第三年的单依纯一般不会因为这样的插曲影响心情，但是在助理眼里，此刻的单依纯的情绪反而比热搜升到前十时看起来还要不爽。
尽管撤下热搜，微信里还是有了一些想要探听虚实的朋友，她只好挨个给她们解释那个绅士的误会，可众多的红点里，却唯独没有当天在场的第三人。
怎么又回到了这该死的原点，她放弃挣扎般地埋进被子。
而后忙碌的通告让她暂时将这难以解开的线团抛到脑后，高效率地完成各项工作，顺利地开始录制收官的最后一期，哪怕是频繁地在短时间内再见面，双方仍旧默契地对某些事情只字不提。
录制的最后的一场火锅局上，逐渐熟络的几位歌手们像相处了很久的老友一般开始撺掇着桌上的气氛，果汁一杯杯地被换上酒精，男歌手们都站起身来猜起拳，女歌手们则相互靠在一起，约着下次有机会在舞台上再相见。
单依纯不喜欢喝酒，或者说，现在的她还没有品尝出酒精的味道。只是偶然在聚餐时起着哄般把度数低的液体倒进冰凉的玻璃杯，轻轻抿上一口从杯底涌出的小麦色泡沫，甚至还没等到涩味到达舌尖就被刺激得将它推给她人。
而在这久违的温暖氛围里，她轻轻抿了一口Tia姐杯里的酒，好像是，没那么苦了。
在一堆人来疯里的毛不易也拦不住热情多喝了几杯，不到三分醉，脸上却早早染上一圈红，他转眼一看，正好看见她偷偷放下酒杯皱起眉头的样子，没崩住表情，将几分笑意藏到眼底。
这一幕刚好被某位前辈看到，趁着酒意，当下就被调侃道，“毛老师的酒量不行啊，还没到几杯就醉了，脸怎么这么红呢？”
毛不易笑着低头不语，前辈转身又调侃另一位，“小单今晚也没喝多少啊？”
单依纯还以为自己是礼仪上出了差错，正想解释自己不喝酒的原因时，却听到旁边轻轻传来一声，“她感冒刚好，还不太能喝酒。”
也没问他，毛不易刚一答就知道自己是逾了距，幸好Tia紧接着就接过他的话，说依纯不怎么喜欢喝酒，几个人打着幌子绕过了这个话题。
“哦，感冒啦。”Tia眯着眼睛，眼神有意在她和另一位之间来回流转着。
“嗯，之前有一点。”在Tia面前，单依纯装不了一点，只好红着耳尖，嗫嚅地解释着前几天的事情，当然也避开了一些不被提及的默契。
半天过去嘴巴也开始发干，往桌上望去，除了赞助商提供的饮料，左手边恰好放了一杯凉白开，她这才记起刚才左边人有段消失的时间，默不作声的心底突然惊起一阵雀跃的跳动。
05.
这次单独录制的时间比较早，结束时才九点，他们互相道了别各自返回酒店。离酒店不远有个室外公园，晚上吃得有点多想消消食的单依纯跟团队打了声招呼后就独自到公园里散起步，插着耳机，顺着林荫小路慢悠悠地走着。
耳机里突然随机到他的一首新歌，鬼使神差的，她点开自己和他的微信聊天界面。
-“你好，我是毛不易。”
-“你好，我是单依纯。”
-“毛老师，你是怎么练习粤语发音的？”
-“背下来。”
-“这首歌太甜了，不适合我。”
-“不会，你什么风格都合适。”
-“你会打王者吗？”
-“不会，但是我有朋友很厉害，找时间让她带你吧。”
-“谢谢毛哥。”
-“毛哥，有机会可以请你帮我写首歌吗？”
-“可以，排着吧，档期到明年应该就能排到了。”
-“……”
-“你知道天是怎么死的吗？”
-“是被聊死的。”
-“啊，想喝酒。”
-“喝酒不是什么好习惯。”
-“那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喝？”
-“因为生活。”
-“看你演唱会了，这个药对嗓子很好。”
-“对方分享一则链接。”
-“谢谢毛毛~”
-“对方分享一首音乐。”
-“转发分享一首音乐。”
-“送你今天的晚霞。”
-“也送你我窗外的晚霞。”
-“你赢了。”
原来，他们之间的交集已经有这么多了。
她暗自惊讶着，一些尚未挑明的情绪悄悄躲藏在往来的文字里，甚至是那些过分的玩笑话也被他所包容。
路过公园里零零散散围在一起散步的夫妻、情侣、友人，和独自一人空荡荡的小路形成天然的反差，连带着耳边的蝉鸣都有些寂寞，她突然很想知道对方现在在做什么。
手指敲敲打打，一句话编辑好了又删去，她犹豫地咬着嘴唇，却一不留神点到他的微信头像，两下。
-“你拍了拍对方。”
单依纯楞在原地，觉得自己的脑细胞已经快要死光了，正当她想装作没看到这则意外时，对方向她发送了一则微信电话的请求。
06.
-“喂。”
听筒对面迟迟没有开口，毛不易只听到静静流过的微弱电流声，甚至传来几声孩子的打闹声。他也不着急，耐心地等着对方收拾好心绪，也许是有什么急事。
十几分钟前，毛不易只是听说今天晚上在离酒店不远的公园里会有一场露天电影的公益放映，刚好有一段时间的间隙，他换上运动服便来到这边呼吸着工作轮轴转后的新鲜空气。
熄灭许久的屏幕被一则微信消息唤醒，对面又迟迟没有再发消息，上次和她聊天是什么时候？夏夜的晚风里，他突然很想念她的声音。轻微犹豫后，他点开微信语音通话。
也许是她的误触，打电话不过是一个正常的确认，一个寻常朋友间友善的追问，毛不易心里划过细碎的痒，这幅度和电流声逐渐同频。
“喂……毛……毛老师，晚上好呀……”
他可以想象到对方此刻正手足无措的样子，散步的步伐也开始轻快起来。
“依纯，晚上好啊。”
“你现在在干嘛？”
“散步。”
“是吗，我也是。”
……
毛不易故意不挑起话端，简单闲聊后，两人又陷入静默。他想，他的心底藏着一个对对方来意的揣测，可这揣测看起来既过分又不讲道理，他甚至还要提防着自己会无意泄露的危机。只好轻轻叹了一口气，为自己单方面的臆想而苦笑。
这轻轻的叹息竟也抵达到对方的耳朵里，“毛老师，最近，有烦恼的事情吗？”单依纯小心翼翼的开口，努力在对方的亲密距离里维持着得体的距离。
毛不易低头思虑了半分，诚恳地回了一句，“有”，接着又问，“你呢？”
“嗯。”对方毫不迟疑，几缕轻轻的叹息竟也抵达他的心里。
“我有一天晚上，看见你了。”
毛不易不说话，等着对方试探地开口。
“其实当时隔得太远，我不太确定，但是，我总觉得那是你。”“可是，你一直没有问过我，我也不太好问你。”“我只是想说，如果你看到了什么，那都不是那样的。”
和往常不太一样的她，声音里还藏着些笨拙的真诚，可偏偏他一样会为这样的她而心动。
“嗯，我知道。”
像是长久以来的的心愿终于得到满足般，毛不易感觉一下子自己轻飘飘的，故意踩过油柏路上的碎石，轻微硌脚的疼痛才能让他回到实地。
“你为什么觉得那是我。”
他重新抛出一个问题，甚至不给对方思考的余地。但是没关系，这问题他也没想知道答案，他只是故意逗逗对方，像是往常做的那样，只不过这次，他主动向前走了一步，将那艘迟迟不肯靠岸的船往回拽了拽，哪怕靠岸的时机还需要等待很久，那也没关系，绳子在他的手里。
07.
“嗯……”
单依纯想过他也许会问她很多问题，却偏偏把那个他一定知道答案的问题抛向了她。
救命，可真的是一个很会斤斤计较的男人。她在心里给这个男人狠狠标上一个记仇的标签。可这话偏也不能直晃晃地给对方听见。
思来想去，为了让心里的大石头落地，她开启了自己的糊弄学，“可能吧，可能是因为那天我有点喝醉了……”
“下次，如果想喝酒的话，可以叫我。”
单依纯楞在原地，被听筒里传来的只言片语惹得心跳又开始加快，动静大到这闷热的风声都掩盖不住。
“我是说，在非必要的工作场合，和陌生人可以尽量不要喝太多酒。”
“如果下次想喝酒，可以找我。”
可靠又安心的话语，暗地里的默契变成明面上坦诚的约定，属于两个人的约定。再迟钝的她，也不会听不懂对方坦诚的真心。
“好。”任由蒸腾的热气从脸颊散开，一丝丝甜味从心底渗透到耳尖。
属于两个人的安静里，左边那堆聚集的人群此起彼伏地响起动静，她抬眼一看，这才发现原来那边是个露天的影院。似乎是电影快要结束，伴随着片尾曲，散场的人群站起身叫喊着熟悉的亲友一同回家。
一个年纪尚小的孩子突然在马路中间放声大哭，单依纯难以置信地停下脚步，清晰地听到手机里传来遥远的啼哭声。
甚至来不及向对方确认，一个熟悉的身影已经停在她眼前。
08.
是偶然，意外，还是惊喜。
毛不易不愿用名词去界定生命里经历过的每一份奇遇，虽然他也不会奢求着天大的好事会降临到自己身上，但是一直以来自己确实都是有着好运气的，这一点上他不可否认。
而就在今天晚上，毛不易觉得自己的好运气再次降临到自己头上，在这一点上，勉强弥补了自己错过电影的遗憾。
他的小女孩此刻还懵懂的停留在原地，几米的距离，他藏不住嘴角溢出的笑意。
夜空被荧幕上的光亮交相印染成夕阳般的色彩，手机也没挂断，“那现在，你还有什么想做的吗？”他朝着对面的女孩小声问道。
09.
单依纯甚至还分不清楚状况，只是在这亮如白昼的场景里，坚定的看到了那道熟悉又令人安心的身影。耳边传来熟悉的旋律，那首歌他们曾在综艺上合唱过，情感委婉连绵，那是她整季最喜欢的一首歌。
嘈杂的人群逐渐停息，心底的不确定被再一次得到肯定，单依纯鼓起勇气。
“毛不易，我们来唱歌吧。”
10.
他看到了他的女孩坚定地向他走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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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还是没赶上七夕(˶‾᷄ ⁻̫ ‾᷅˵)
能够在各个节目上持续合作的缘分和彼此照顾真的非常让人心动，希望两位老师未来可以多多合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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