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就是堂•吉诃德

年更选手。

【命丽珠定】晚间爱人

/ 4k+脑洞产物,借用一点未成型旧文的情节梗,症状皆虚构,ooc归我,勿上升。

/ 无剧情,无营养,望阅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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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近十年来最晚的一次寒潮。

 

朱珠看到手机上弹出了这样一条新闻推送,没有精力去看它,只是摁下开关键,屏幕很快暗了下去。

 

而后捂住自己暂时失去听觉的耳朵,太阳穴一抽一抽地,像被牵扯住脑神经般的疼。

 

刚开始发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心里还有些慌乱,直到看到经纪人和化妆师在排练话剧的休息室里急得乱成一片,她反倒成了安慰别人的人。

 

“我没事。”

 

她觉得经纪人可能没有听明白她说了什么,只是蹲下来握着她的手,掌心带着濡湿的热度。朱珠觉得自己也听不明白她们在说什么,只看到几张深浅不一的嘴唇在她面前重复着单调又统一的动作,连带着头晕的症状。

 

刚靠在沙发上阖上眼,几道亮光倏然而逝,抬头望着阴沉冷郁的天幕,她想,快要下暴雨了。

 

朱珠心里有一点点失落,像是被凿出了一个空荡荡的穿着风的洞穴,这比持续耳鸣的症状还要难受。

 

如果A-Lin在的话就好了。

 

她从外套里翻出手机,拍下诊断病历然后点开微信界面。

 

几分钟后屏幕被震醒。

 

——“我晚上来找你。”

——“不要到处乱跑,好好在家里呆着。”

 

朱珠知道她最近刚开内地巡演是很忙的,但这两条信息却几乎是秒回。她暗自嘲笑自己是不是太久没见她了,坚守独自一个人飘荡的生存模式终于被另一个人牢牢拽回到地面,在晚间的空隙里幼稚又偏执地需要一些亲密的养分供给。

 

可是没关系呀,她现在是个病患。

而且她想她了,这不是件难为情的事情。

 

-

A-Lin站在门前往包里掏着钥匙的时候气还有些喘,她刚结束连妆都没卸就开车过来了,可还是离微信上朱珠给她发消息的时间隔了四个小时。

 

她盯着单子上的“突发性耳鸣”这五个字回忆了一圈过往朋友们或许有过的相似症状,直到确认这不是什么严重的疾病而只是需要静养的突发病症才放下心。

 

刚平息的情绪在打开门看到朱珠赤脚坐在沙发上的身影后又开始躁动起来,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周遭和室外相差不大的室温就先让她皱起了眉头。

 

豆大的雨珠倾覆般泼向未关紧的窗面,汇聚落下的雨粒浸湿了窗帷和部分地板,玻璃都被渗出了一层薄薄的寒意,A-Lin走过去用力拉紧了窗户。

 

放下挎包后才看到朱珠默不作声地直直盯着她,待合上手里的书后,一如往常地朝她弯了眉眼,温柔如水的眼眸却依旧渗出几分潮湿的水汽。

 

好吧,率先投降的还是她,她才不会和一个病号置气,至少现在还不行。

 

咚。

 

来不及开口,朱珠就被拉进怀里,沙发陷入两个人的重量,A-Lin的外套甚至还沁着些雨水略微透着寒意,她周身却几乎要被这毛绒绒的拥抱捂得要烧起来。朱珠没办法抵抗这样温暖的依赖,外壳卸下,一丝委屈慢慢涌上心头。

 

“哪里还难受吗?”A-Lin贴着她的额头,意识到似乎她也听不见,反而有些无措,只好伸手去捂住她的耳朵,耳垂还有些发凉,朱珠任自己靠在她的掌心。

 

A-Lin听见她说,没事,现在已经好多了。

 

她松了一口气,突然想起来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吃饭,拿过手机敲出一行字递给她。

 

——“吃饭了吗?”

 

朱珠的眉毛终于耷拉下来,她摇摇头。

 

“等你回来,”

“等了好久。”

 

她说话的语速较平时慢了一些,也许是还不太适应暂时听不见自己声音的状况。

 

A-Lin盯着她的眼睛,想说:那我给你下点面吃。语气一顿,又一字一句。

 

“面,条。”

 

她看见朱珠点了点头,疲惫的眼眶终于舒缓了几分,起身亲了亲她乱蓬蓬的发顶。

 

-

吃完面条的朱珠套着袜子坐在沙发上,看着厨房里虚晃的身影,又偏头注意到砸到窗户上的瓢泼大雨,买了很多年却一直被搁置的吉他被她前段时间翻了出来,落到Tracey Emin柔软的光晕下方。

 

等A-Lin回到客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坐在地毯上拉开琴包拉链的朱珠,“要练吉他吗?”

 

朱珠扬起嘴角望着她,“尝试一下。”

 

许久没有练习,琴弦有些坚硬得硌人,固执地相信音乐也许会在特殊时刻起些魔法的作用时,连音准都无法听清的事实让她浅浅丧了气。

 

“今天可能是碰到倒霉之神了。”

 

在下意识捂住耳朵试探无果后,朱珠勉强朝着坐在对面的身影撑起嘴角。

 

她没错过朱珠眼里一闪而过的失望,然后很快恢复成原貌,联想到诊断单上那些连带的症状,A-Lin心里隐隐约约有些难受。她还是一如既往的顾及到身边人的情绪,体贴得似乎不需要自己的参与。

 

A-Lin不喜欢此刻带着疏离感的这份体贴。

 

静默着,她听到飓风划拉窗檐时尖锐又古怪的吱啦声,灯光像是晃了眼地眨动了两下。

 

下一秒,朱珠看见A-Lin突然起身,挤进她和沙发间狭小的空间里,顺手搂住她,以及她怀里的吉他。

 

“干嘛?”朱珠皱着鼻子扭头眨了眨眼睛。

 

A-Lin揽过朱珠的肩头,牵着她的手抚在了琴弦上。“倒霉之神刚刚跟我说再见了。”

 

跪坐着的A-Lin比朱珠高半个头,也不管她有没有听清,为了省力干脆把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零散的头发微微扫过她白净的颈窝,朱珠感到酥痒地扭头望她。

 

“别动”,A-Lin稍微用力地掰过她的手腕,又怕弄疼她,只能别扭地轻轻钳制住她扭动的上半身,“现在是幸运之神大师课亲授时间”。

 

抬眼看见黑框眼镜后的她透露出迷惑的双眼,暗自叹了口气,又使坏般地凑到朱珠的跟前,口型字正腔圆,“我教你啊。”

 

朱珠知道A-Lin是在欺负她,自己却没有一点办法,只能微微红着脸侧过头。

 

而从头发丝里冒出的红润耳尖似乎在提醒着她,一天连彩排带演唱会将近十二个小时似乎也不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A-Lin按着朱珠的手指试弹了一段旋律,那是她最近刚学会的一段爵士乐,中间甚至弹错了几个音,此刻却开始庆幸没有被发现。

 

朱珠觉得这个触感很奇妙,手指感受到拨弦时的颤动通过另一只手掌传递到脑海里微微跳突着,几个变奏的音符好像跟上了她的心跳声。

 

A-Lin侧头看着那两个好久不见、偷跑出来的梨涡,忍住想要凑上去的冲动,终于更加舒适地固定好吉他的位置。

 

-

「A rush 」

「A glance 」

「A touch 」

「A dance……」

 

她选了一首曲调和前奏简单迟缓的慢歌,选择这首歌完全是私心。

 

一年前那个应珠宝品牌受邀的晚会,作为品牌大使的她在开场曲后便陷入到各种人际关系中,晚宴刚过半,踹不过气的她只好把经纪人的叮嘱抛在脑后,悄悄从侧门溜走,她没想到能在巷子里碰到同样出来透气的朱珠。

 

A-Lin的酒量不差,可对面那个女人显然不是,也许是品牌方请来的贵宾,半满的高脚杯摇摇欲坠,被黑色紧身连衣裙包裹住的姣好身材倚靠在墙边,慢慢平息的起伏里染红的眼角若隐若现。

 

女人眼睛睁开的时候,她没有挪开视线,也并不想挪开。

 

没有人会拒绝欣赏美丽的事物。

 

暧昧的霓虹灯下两人仍旧是有些微醺的拘谨,A-Lin也好不到哪里去,正在脑海里淘汰掉一个比一个抓马的开场白时,一段悠扬的萨克斯管弦乐缓缓落入她们二人的耳中。

 

演奏声离得不远,似乎就在隔壁,不知道是哪个乐团在演出,或只是乐队在练习,两人眼神对上的一瞬间就读懂了对方的想法。

 

“要一起吗?”

 

女生少见的嘶哑的嗓音从红房子二楼的窗台边传到一楼时,静谧里居然有种音乐会般的庄重,两个人背靠着墙壁,甚至担心礼服的材质不敢用力。

 

"Just one thing everybody wants"

"There is the bars"

"And through the smokescreen of the crowded restaurants"

"It's love"

 

静默中,A-Lin听见身边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滞后地回过神来,转眼就看到女人仰头闭着眼睛,微弱的灯光洒在她的睫毛,再侧过眼神,一滴液体顺着她右手的杯壁积满月光般地坠落到地面上。夜风飒飒作响时,树影斑驳地勾勒出她的轮廓,A-Lin觉得嗓子有点甜腻的干渴。

 

理智压抑不住自己欢愉又放肆的念头,演奏快要结束的时候,脑海里迸发出一些和蓝色相关的联想,A-Lin直楞地夸道。

 

“你好漂亮。”

“就像是一条美人鱼。”

 

“谢谢。”女人礼貌又大方的回应。

 

手提包里的手机开始震动,A-Lin想可能是经纪人在找她,来不及深入聊些什么,只好佯装镇静的向对方告别,“那,我先走了。”

 

话语刚落,女人轻轻拉住她的手臂,“等等,你的右耳环是不是掉了?”

 

“有吗?”她后知后觉地摸摸自己的耳垂,果然摸了空。低头扫视一圈无果后,大脑停止运转了几秒,正当还在估量自己能不能赔得起这个都不知道几位数的赞助时,对方朝她伸出一只手,一对和她款式相似的耳坠躺在掌心。

 

“可能掉在了卫生间的什么地方,你先戴上我的吧,短时间应该没有人会发现。”

 

考虑到而后行程的得体度,A-Lin鬼使神差地点点头,任女人摘下自己左边已经将耳垂拽得红肿起来的耳环,再轻轻扣上一对耳坠。

 

冰凉的手指刮过耳廓,秒钟像是停下了流逝的步伐,A-Lin竟然开始有些发晕。

 

--

 

第二首曲子的时间似乎长了些。

 

不知道是自己被动地被引导着,还是身体自然而然地被带动着沉浸到A-Lin的世界里。朱珠想,窗户明明都关紧了,却仿佛总有从缝隙里灌进的凉风,像那天晚上薄凉的夜风一样,带走因醉酒而微微上升的体温。

 

是天凉了啊。

 

她再一次扭头去看她,盯着她眉眼间专注的神情。那股微弱的节奏声是她的声音吗?朱珠并不是很清楚,但她隐约中记起了一股淡淡的的被夜风裹挟着的清冽的甜味。

 

“Cause all that I need's this crazy feeling”

“A rat-tat-tat on my heart...”

“Think I want it to stay”

 

快要结束时,A-Lin就感觉怀里的肩膀开始耸动起来,她听见了被压抑的轻笑。

 

“A-Lin,”朱珠眼睛亮亮的直直盯着她,连带着往后轻轻压在她身上,“黄——丽——玲——”她故意拖长喊她的名字。

 

A-Lin看着她眼里狡黠的光,从这亲昵又同频的默契里发觉到小心机被识破的落败感,像是小孩子耍赖般,厚着脸皮躲过探寻的视线,朱珠却丝毫不为之所动。

 

“好了,幸运之神说她累了,要休息了。”说着A-Lin就撒手往后一躺,摆出一副放弃抵抗的模样。

 

朱珠抿起上扬的嘴角,了然般的把吉他收好,然后紧靠着坐在沙发边上。

 

还没等她开口,A-Lin就扑上来把她推倒在沙发上。朱珠被吓了一跳,她倒是什么都没做,只是整个身体放松地趴在她的身上。

 

颈部传来一阵浅浅的刺痛,A-Lin偷偷在她的脖子“狠狠”留下一道牙印,当作是受气的回礼。

 

即使是看透了她幼稚的举动,朱珠也只能被可爱到然后挪动着位置让她躺得更舒服一点。一下一下地顺过她的头发,逐渐感觉到A-Lin身上传递给她的热度,脑袋的不适感仿佛也被这热气充盈了起来,她终于感觉到了一股涌上的疲惫的困意。

 

朱珠也终于记起来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

 

“你也很好看。”

 

她温热的吐息喷洒在A-Lin耳边,忐忑地思索着这样的回复是否足以回应那样单纯的赞美,她的脸在凉风里竟然也微微发着烫。

 

当荧绿色的身影转身离开时,朱珠被这独特的背影吸引住视线,直到她消失在巷口拐角,乐队声也戛然而止。

 

偶然得像是梦境,却似梦非梦。

 

酒醉逐渐清醒,万籁俱静间,那几句坦率又可爱的言语,以及那道直接又真诚的目光强势地将她回忆里的一小块占为己有。

 

她摸了摸包里那只半小时前在出口处无意捡到的耳环,竟然也开始期待起下一次的相见。

 

那位晚会开场时就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女歌手,对「温柔无因果」怎样都无法理解的困惑。

 

她想,自己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

 

除了两人的呼吸声,A-Lin再没听到呜隆隆的伴随着尖鸣的划拉声,大雨再一次倾覆在街道上,嘀嘀嗒嗒地砸向窗面。

 

她眯着眼,觉得室内也模模糊糊起了一层层薄雾。但是还好,脸颊紧靠着的温度和耳边传来的跳动,这种静谧的安稳如果朱珠也能感受到就好了。

 

用手脚裹住朱珠的身躯,裸露在外的皮肤凉得她皱起了眉头,伸手捂住了朱珠透着凉意的耳朵,满心都是溢出的蒸腾的暖意。

 

“要快点好起来。”

 

“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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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文中提到的歌词为朱珠姐之前翻唱过的《City of Stars》

2、晚会造型可参考本周的芭莎×浪姐四公宣传照(狗头)

 

啰啰嗦嗦的后记:

爱看一些年下感的珠,和一些对珠黏糊糊的Lin,且满足一下Lin终于咬到珠的拍照延展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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